本命: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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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哨]流金歲月 ‧ 12

※ 主線:零英、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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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個帥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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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感冒了,這周希望能在周日晚上二更。

不過感覺自己又踩在二次感冒的最後一步上,希望不要得。


* * *

12.


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朔間零剛走出議政廳──正確的來說,他其實只被請進了一旁的偏廳,並沒有被允許參與政策的討論,在那個廳裡,他的意見還必須經由教院,管理宗教的祭司才能提出,而且做為教院其中一個派系,他的話語實質上的效力並不明確。然而對於朔間零來說,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以至於他即便被請來了這裡,也並沒有發表任何自己的想法。

僅只是做為一個被人尊崇的雕像般讓人看著。這就是做為朔間家的家主最主要的工作,他們也只希望朔間零做為這樣的存在。


『你對於這個世界,沒有一絲的願望嗎?』


朔間零的腦子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來自剛剛議政廳的鬧劇之前,他與明星議長的對談,這一切其實有點不真實,一個人類的議長居然向一個異人詢問未來,簡直不可思議。


『只做一個表現良好的假釋犯,你就滿足了嗎?閉上眼、關上門,將一切都置身事外,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這樣就夠了嗎?』


冰鷹司令的聲音就像桃木錐般的尖銳。朔間零不自覺地深深長吐了口氣,就像是把身體深處的那些不該有的濁氣全都洗滌出去,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抬起頭,只見同樣也帶著禁制器的蓮巳敬人正摸著手裡的佛珠閉著眼,朔間零不會愚蠢到以為蓮巳敬人不是來見自己的。


「他們,看來沒有說服你。」蓮巳敬人沒有抬頭,僅只是看著手裡的珠子悶悶地說著。

「吾輩有想過,今天這個會談應該是有人牽了線。」

「如果您願意的話,蓮巳家會在教院支持你的決定。」

「……可惜了,吾輩對於你們的計畫,毫無興趣。」朔間零邁開了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蓮巳敬人走去,「是的,也許我現在做為一個第一嚮導,我所做的一切,使我成為全國最受尊崇的對象,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憑我,就能讓一切有所變化?」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但我不想試。」朔間零站定在蓮巳敬人的身側,沒有打算與他面對面交談。「在我之前,嚮導所能做的事,就與一個哨兵結合,成為他們的附屬品,但我證明了,即便我不與任何人在一起,不成為附屬品,我依然可以引導一整批的哨兵作戰,因此我得到了『自由』。」

「但這只是──」蓮巳敬人追著轉過身試圖說服。

「夠了。」朔間零搶去了他的話尾,疾言厲色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對我有什麼誤解。別把我當作萬能的神明大人看啊,小子,那是你們對這個世界的願望,不是我的。」


朔間零攤了攤手,整個身體的動作都在表述著不耐煩。這不是第一次被這樣期待著他好像可以做到,但根本沒有人知道要做到那些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的願望,他真的不懂,為什麼這些人都一昧的覺得他只要站在最高處揮揮手,就會有一堆人前仆後繼的跟隨他。


「你不會明白,」朔間零走了幾步來到了接他的車子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喃喃說道,「無論做什麼都需要付出代價,無論是誰都未必能夠承擔這份沉重。」


蓮巳敬人沒有說話,朔間零在上車的那一瞬間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閉著眼就站在那裡,顯然也沒有接受自己所說的話,朔間零忍不住嘆了口氣,沒有試著多說一句,他知道,這時候的蓮巳敬人並不會理解自己。



* * *

度過了危險期的天祥院英智終於可以離開看護跟保鑣的緊迫盯人,他站在院子裡的枯山水的石頭上,看著底下白石所建構的波紋,明明沒有水卻做出了水的假象,他心情實在很糟,連美麗的景致都能看出幾分酸味,明明搭建這山水景致的人並不是為自己設計,但在自己眼裡看去,這庭院就像是自己的寫照。

看似華美,實則枯敗。

他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沿著步道走著,順著波紋一路前行,他沒有什麼目的也沒有多想,他單純的,只是不想回到房間躺著。多年後偶然閃過這段記憶,這段路就是他命運的轉捩點吧。他一路走到庭院的盡頭,來到了一道門前,在這個建築物的範圍之內,沒有什麼地方是天祥院英智不能去的,門前的監視器掃過了他的視網膜,然後打開了眼前的門。


「驗證,天祥院英智。請進。」


純日式的庭院出來之後,眼前的景物建築卻是十分現代的建物,就像是一棟玻璃窗砌成的大樓,應該說這棟摩登大樓才是這房子的主體,所有的庭院造景,都只是這整個建築物的裝飾藝術之一而已。


「驗證,天祥院英智,請進。」


他踏進了這現代的玻璃大樓之內,這一層意外的空蕩蕩沒有任何人在,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保安跟看護也被關在外頭沒能進來。天祥院英智湛藍的瞳孔左右轉動了一下,他不自覺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進了家族預備好的陷阱。沒有太多的裝飾,這整層樓人工設置的部分很少,各種鮮豔的鮮花盆景或是仿自然的植栽造景倒是不少,就像是個小型的植物園。越往深處走去,四周的花卻顯得有些奇特,即便是常見的花種,卻有著不像是正常所能看見的顏色。

黑色、綠色,最終只剩下兩排藍色──他的眼前這些藍色的鈴蘭花就像是指引前進的指標,它們往前延伸,直到最深處,這裡的光線很奇妙,就像是永遠維持在清晨那瞬間般。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書裡那個追逐著太陽女神的主角,就像是童話般,他莫名的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的警惕跟戒備。


「……!」


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玻璃室,腳下的鈴蘭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藍色的玫瑰,不斷地延伸至自己的眼界之處,然後他看見了一個截至此生他所見過最美麗的人正躺在玻璃室中的沙發上。

與藍玫瑰夾雜在一起,那長長的髮絲也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藍,天祥院英智不知道自己望了多久,直到自己眼眶幾分乾澀,這才想起了眨眼。


「你是誰?」


這一閉一張的瞬間,那個方才還熟睡的美人,突然就來到了隔著玻璃前,那人蹲下身子,使兩個人視點可以平行。被嚇到的天祥院英智深呼吸了起來,走過一段路的自己雙頰微燙,一雙比此處所有藍色更清澈的湛藍褶褶發亮。


「小天使,這裡可不是有趣的地方。」

「……不回答我嗎?」


天祥院英智眨著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離開,但對方似乎並沒有打算離開玻璃室,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感覺莫名新奇,在自己的生活周遭,每一個人都對自己非常了解,或許應該是表現出很理解自己的模樣,深怕自己記不住對方般。


「抱歉,生氣了嗎?第一次看到就像是有著天使的光圈般金髮呢。」


然而眼前的美人,美麗的青年,天祥院英智現在可以確認對方確實是個男人,他並不知道自己是誰,那雙紫色眸子就像是藍色琉璃不小心染上一點紅般的美麗。然而也許是因為自己不回應,似乎就讓對方失去了興趣,他站起身,在起身的瞬間,四周玫瑰的荊棘將他沒有帶著手套的手割出了數條泛血的傷口。


「……」很疼,但也沒有想像中的疼痛。


日日樹涉漠然的只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手,似乎是刮破了手腕跟指尖,血液滴流的速度遠比傷口還要可怕。一直沒有出聲的天祥院英智忍不住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


「你是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


小天使的聲音意外的很好聽,這讓日日樹涉忍不住回過了頭,軟軟的、像是糖果般還有甜,卻幾分清澈,只見小天使有些慌張的伸手指了指,他順著對方的指尖,將自己手掌抬起,僅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的幾秒,那個金髮的小天使就離開了自己的眼睛所能識見的範圍。

他試圖想用精神領域去追蹤,但帶著禁制器的自己,白色宮殿的範圍最多只能衍伸比這玻璃室再遠幾步,他的訪客,就這麼消失了。


「唉。」


日日樹涉伸手觸上玻璃室的門,明明踏出去並不是很難,他的眼前沒有任何的阻礙,但他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手,任那玻璃室的門再次關上。



* * *

天祥院英智順著來的路,一路的跑回植物園最初的道路上,他聽到了有人的聲音,一時間沒能等到告訴那個美麗的人好好處理那個傷口,就急急忙忙地離開。


「會再來的,對不起。」他應該會再去,會再去見他的吧。


因為他看到了──即便只是一瞬間,明明是藍色的世界,卻比白晝還要耀眼的存在。他似乎真的,成為了童話裡逐日的勇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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